小引。
一生自愧,
老懒无为。
枯坐寒舍,
望锦江,
逝水而去!
几许惆帐,
几许凄处。
受邀焦同学,
闲摆龙门阵。
索尽枯肠,
写字成篇。
奈老眼昏花,
脑细胞又不争气,
错误难免,
同学勿笑,
请正误谬!
记得是国庆節后吧,连长说要伐木修房,抽人上山砍树,
于是我和徐克意等七八人出发了。哪位排长带队记不清楚了,只知道连长说:你俩是副排长,要注意安全,带好队!
汽车送至目的地,当晚也弄不清楚是啥地方。早晨吃饭时,見邻院有人唱歌,跳午,弹琴的。一位大叔指着那弹月琴的人对我说:
她就是57在莫斯科参加世界青年联欢節的月琴演奏员沙马乌芝。我才知道这儿是凉山州文工团駐地。我们住此,也在他们那儿搭伙。
吃过早饭就准备上山了。准备的工具是:斧头、当地的大弯砍刀,印象中没有锯子。其余的多是绳索,有一种一头带钩钉的绳子,
每人拿一大把绳子系于腰杆上,手拿斧头或大砍刀出发。我特地将长裤脚放入旧长筒靴中并绷带扎好,以防虫子、蚂蝗。
引路人说:低矮处早无树可砍了,因此要走很远才有树了。一路翻山越嶺,左弯右绕,走了一个小时才依稀可见松树了。
又走了一会儿,見树木多起来,就在这儿砍!於是大家休息会儿。一路上山,已经气喘嘘嘘,精疲力尽了,那曾明英同学一屁股坐在地上说:累惨了!
哪个给我弄个世界上最美的美女来,我也搞不动了…。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我说:你这丁丁猫(青蜓),眼睛都绿了,
还想爬桂花树採花耶!大家又笑一阵。是呀,一个有学识的青年,处于逆境之中,本能地想摘朵玫瑰闻闻花香,
本能地想摘那龙泉山上熟透了的水蜜桃尝,也是人之常情哈!古人云:食色性也!一个人饿慌了,痨惨了,清口水直流,
幻想一碗白米干饭加一碗煎得黄灿灿、成燈盏窝的肥锅肉,也是自然!也许这就是人与动物不同点之一,何况正是血气方刚的伙子呢!
开始砍树了。只管选大的砍,两人一组。这儿已经有人砍过了,有较新鲜的树桩,碎片,不远处有溜槽和遗畄的绳子。好道是:
大斧交揮声声不断,
树倒哗哗影子不绝。
气喘嘘嘘喘气不停,
飞汗如雨汗水不歇。
中午了,架锅烧开水,吃干粮,午休会儿。在这里向上望去,
崇山峻嶺,層層叠叠,伸入天际,永无尽头,白雲生处有人家。四周瞭望,群山起伏,山恋跌宕,大自然的美工给他们穿上了厚厚的绿色衣裳!
而今却要将这绿衣逐渐褪去。人们这样乱砍乱伐的后果不是要将它们赤身裸体么?望眼前风物,
谁不追忆当年?清楚的记得:儿时家鄉满山遍野、田边地角、房前屋后都是树,郁郁葱葱!一到春天,桃花、杏花、李花、梨花…还有各种野花点缀山野田间。各种各色大小不同的乌儿或飞山林,
或飞竹丛。一到傍晚,飞扑追逐的、打闹的、唱歌的、叽叽喳喳的,简直就是大自然的音乐晚会…。后来读书了,才知道什么青山绿水、
桃红柳绿、万紫千红、花香鸟语等就是我们那儿的真实写照!曾几何时!?52年的修铁路砍枕木,58年的大炼钢铁、
人民公社食堂大量砍伐树木作柴火,以及以后四清陪退大量建房用木,将一座座山剃光了,成了和尚头,
山不清水也不秀,树没有了,花、乌没有了…。現在这里是否也要步我家乡的后尘?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