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竹》-白毛女我理解你!

肖永茂

  写了一段军垦的回忆,可能不淮确,望同学们纠正。謝谢! 白毛女,我理解你!《砍竹》 电影和芭蕾舞中的白毛女衣袖和裤腿的中末端,均为布条状,軍垦以前我不理解。 - 凉山的紫外线很強,如果只穿上背心,在阳光的照射下, 呆上一个小时以上,当时没有什么不适感覚,到了晚上睡觉时就会感到肩部、背部灼痛,皮肤发红。 第二天以后就起小水泡了。因此,我们到野外劳动,都全副武装~穿上長袖的上装和長裤。 連里要准备秋收的用具和建筑用竹,决定派我们上山去砍竹。
 

  走过一段公路后,离开公路,路越走越难走。 有时看見路边腐烂的竹子和树木,甚至是大树。渐渐进入要砍竹的原始竹海。 举目一望,莾莾苍苍,一望无际,漫山遍野都是翠绿色的竹, 竹茎直径约三公分,这或许就是人们叫的龙竹吧。 竹子生長茂宻,不是隨便能进入的。我们跟隨带路人, 沿着以前进入竹区的人,大约是劳改犯吧,开辟的似路非路的‘’路‘’前进。走了很遠的路,见一个砍光了竹子的一片空地, 约七平方米左右,上面建个十分矮小的窩棚,约三、四平方米。棚内尚有烧灰等有人住过的痕迹。我们沿着‘’路‘’继续前进, 到了一个石崖,约三、四米髙,岩壁凿了些凹,象梯一样以便攀爬,这就是‘’手爬崖‘’。上了手爬岩,又走了很長一段路, 道路急转约九十度,样子很险,这就是‘’鬼招手‘’。又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砍竹的地方。 我砍了些竹,打成一捆,和同学们一道,扛着竹,或拖着竹~ 依具体情况而定。走到鬼招手时,扛着竹,小心翼翼地,缓慢地转动身子,将竹子顺过来,再顺着路小心地走过去。, 心情十分紧张,怕一不小心掉下崖去。 到了手爬崖,没有办法把竹子带下去。只见聪明的同学将竹梱顺势滑下崖去,然后慢慢爬下岩去。 我也随之如法刨制。虽然不太累却也胆颤心惊。 我们出了原始竹林,回到了连队。 原始竹林,竹枝茂密,难以入内,难以下脚。出入竹林, 常以双手分开竹枝。故上下肢常有小划伤。竹枝也常划破衣裤,砍竹四天,见自已衣袖和褲腿己成布条状, 与白毛女的衣袖和褲腿相似。我感到,《白毛女》的作者是懂生活的,衣着不是平空想像的。白毛女可能被迫生活在山林,荆棘之中吧。 白毛女,我理解你! 说明: 悠悠岁月,改变了我们青春的容貌,也磨去了往惜的记忆。砍竹的竹海离八连有多远?砍竹用的是什么工具? 砍的竹拖到公路上,又怎样运回连队的?这些都记不得了。 望参加过砍竹的同学们回忆回忆那难忘的岁月。

*  《砍竹》记忆是真实的,稍微补充点:

  八连挑选的砍竹同学是坐学校的解放牌卡车到荞窝, 那时该车已经挂上军车牌照了。第二天由刑满人员带领我们上螺髻山,上山路险如永茂所述。 每人带有砍刀一把,上山走了一整天,晚上睡窝棚。第二天就砍竹子,砍下的竹子就在陈贵银的指导下大约二十根左右捆起来, 竹梢的竹叶都留下,在这里捆绑好,留下一节绳子便于手拖拉,此处以后的竹竿不用捆起来,以便在山路上拉动。一大早吃完饭后就拉起竹梱下山,艰苦路程如永茂所说。第二天又上山再吃饭拉下一批竹梱下山。把所有竹梱装上卡车,回到了连队。以后就是学习编竹筐了。

   杨光曦补充:

* 在竹子的运输过程中,在贵银同学的指导下, 我们八连战士都是拽着那节绳子,拉着走的,因此没有费多少劲,如果扛在肩上,试想一想,那百多斤的竹子能扛多久?女同学没有去砍竹,不知道详情,所以我说明一下。贵银同学来自农村,劳动生活经验丰富,在凉山教会我们很多东西, 真是个好老师!谢谢他!

   杨光曦再补充

* 说到砍竹,不堪回首,苦同学们都说了,我想到一点有趣的。 拖竹下山,安排我们到十二连(州文文工团劳改的地方)吃饭。我们好多同学不好意思进去,我记得,我的长裤比白毛女还惨,内裤都现出来了。那么多女团员,真不好意思。再有一点至今还记得很清楚的是山上那一夜,累了一天, 晚饭是炊事班做的,最记得的是刘世业同学做的油焖茄子,太好吃了 ,饭是夹生的,还是吃了个饱。晚上就难过了,大家围着一堆篝火,前面烤得发烫, 背后冰凉,都没睡好。我还常想刘世业同学做的油焖茄子。

   吕先奇 补充

* 砍竹最后一晚上是到扇子坝12连, 也是凉山州文工团那个连队住的。当时我们全体身上散发着在山上几天留下与刑满人员相同的汗烟臭味 。原来还嫌刑满人员臭,吃饭列队时,文工团的演员纷纷掩鼻而避。饭后我与先奇一同到营房旁边的小河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褪去了一身的臭味,这才睡了个安稳觉。

  杨光曦  补充

* 后来几个月后,为了照大家劳动照片,就又来到扇子坝, 只看见了一遍废墟,营房都没有了,兴许是被洪水冲走了吧!

  杨光曦  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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